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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学森等著名科学家与 和田测量站
来源:《党史博览》2022年第6期  作者:刘济华  点击次数:
  1966年10月27日,中国成功地进行了导弹与原子弹结合的“东风二号甲”发射试验。“两弹结合”试验成功,标志着中国有了能用于实战的核导弹。为了加大射程,又紧锣密鼓地抓紧进行新弹着区的建设。新弹着区建在茫茫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而部队驻地则建在新疆和田,部队称之为“和田测量站”(下文简称“和田站”)。
  和田站组建后一直得到党中央的关注。每次试验任务,中央专委会都要开会研究讨论,报毛泽东主席批准。我国一些著名的科学家也先后来到和田站。在近距离的接触中,和田站指战员强烈感受到了他们身上那种独特的精神气概和崭新形象,即在创造国防航天伟业中培育的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
钱学森
  钱学森,1911年12月11日出生于上海,祖籍浙江杭州。1934年,钱学森毕业于交通大学机械与动力工程学院,曾任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和加州理工学院教授。1950年,钱学森回国受阻,并受美国方面监禁。1955年,钱学森在毛泽东和周恩来的关怀下回到中国。1959年,钱学森加入中国共产党,先后担任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所长,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近代力学系主任,第七机械工业部副部长,国防科工委副主任,中国科技协会名誉主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六、七、八届全国委员会副主席,中国科学院数理化学部委员,中国人民解放军总装备部科技委高级顾问,中国宇航学会名誉理事长等重要职务。
  钱学森回国后,不负党和国家重托,以自己渊博的知识,赤诚的爱国之心,投入新中国火箭、卫星、导弹和航天器的研究开发工作之中。他用5年时间研制发射成功我国第一枚近程导弹,又用4年时间研制成功中近程导弹,此后又用2年时间,使我国有了导弹核武器。短短十几年,我国“两弹一星”得到了飞速发展,跻身于世界强国之列。
  1966年,我国进行导弹、原子弹结合试验。作为技术领导人的钱学森冒着大风和严寒坚守在阵地上。核弹头吊装、对接是最危险的环节,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在吊装对接的100多分钟里,钱学森一直站在导弹旁。
  1970年,我国发射了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东方红一号”,成为世界上第五个独立研制并成功发射人造地球卫星的国家。而且“东方红一号”卫星的质量,比前四个国家第一颗卫星的质量总和还要大,跟踪手段、信息传递方式等都超过了前四个国家第一颗卫星的水平。“东方红一号”的发射,意味着中国具备了进入太空的能力,标志着中国已经进入世界航天俱乐部。

  钱学森特别关心弹头事业。1977年8月,他曾约请原七机部一院十四所所长等人到国防科委办公室,面谈弹头研制发展的有关问题。钱学森还特别关注近期和较长一段时间的打算和安排,说弹头事业已经有了一定的发展,但以后的步子怎么走,我看还要再前进一步。要密切注意国外动态,突破新的技术,出成果,出人才。


  1977年9月,国防科委政委李耀文(前右二)、副主任朱光亚(前右一)到和田站试验场区视察并指导“东风四号”试验任务

  “神舟一号”至“神舟五号”火箭系统总指挥黄春平回忆,早在1966年12月的时候,他和钱学森一起坐专机去发射基地,钱说到卫星成立一个研究院,弹头也要成立一个研究院。这是钱学森在专机上亲口给他说的。导弹核武器化在很大程度上是靠弹头技术来发展的,钱学森很早就意识到了发展弹头的重要性。
  从历史情况看,要想把导弹核武器化,只有把核装置装到弹头上才行。把核装置做成核弹头能够打出去爆炸和在地面上直接爆炸区别很大。弹头在飞行试验时要承受气动力、气动热、冲击震动,装置在这一过程中有可能变形。为了解决武器化问题,美国花了12年的时间。中国具有后发优势,仅仅用了五六年的时间就进行了武器化。
  弹着区作为国家战略武器试验的重要一环,它的地位和意义毋庸置疑。导弹试验要特别注意收集残骸,并通过仔细研究残骸发现问题出在哪里,然后改进,使其成为克敌制胜的法宝。这就是弹着区的价值所在,也是和田站弹着区半个多世纪的价值所在。
  钱学森十分关心弹着区与和田站的建设。和田站组建后,钱学森是第一个来和田站视察的科学家。1966年10月27日,“两弹结合”试验成功后,钱学森和张震寰等一起陪同聂荣臻于10月31日从酒泉基地飞抵马兰核试验基地。11月5日,钱学森陪同聂荣臻乘飞机到新疆和田,考察和田站建设情况,并对导弹弹着区的位置进行仔细了解,对和田站建设给予指导。
  1970年7月10日,“东风三号”中程导弹按照预定发射方案和发射时间,向和田站试验场区中心点发射了弹头带有铀238的导弹。
  试验任务完成后,和田站参试人员赴北京汇报。国防科委非常重视这次汇报,时任国防科委主任王秉璋,副主任钱学森、朱光亚以及科委其他领导出席了会议,仔细听取了首区和末区的情况汇报。国防科委领导和科学家们对这次试验情况和效果非常满意,这意味着“东风三号”“两弹结合”已经达到实战要求。
  还有一次是在北京召开“东风三号”试验任务汇报会,钱学森出席会议并听取汇报。和田站汇报了搜索现场火箭残骸的第一手材料,得到了钱学森的肯定。他高度评价了和田站弹着区富有成效的工作。
  1977年9月4日至11日,钱学森到“东风四号”弹着区指导试验工作。在前往弹着区的飞机上,钱学森询问大家,在既没有遥测数据又没有实地勘察而靠目测的情况下,能否获知飞行试验成功以及怎样才算成功等问题,并与随行人员进行探讨。随行人员商量后说:可以。只要弹头在飞行过程中满足“三个一”,便可知试验是成功的:第一,在预定的再入时间,空中再入轨道最前方只出现一个亮点;第二,空中沿预定的轨道只划过一条亮线;第三,只听到一声巨响。这说明弹头在再入过程中没有散架、解体,弹头飞行姿态是稳定的。怎么才算成功呢?弹头落地一声巨响,落点一个大弹坑。
  在茫茫大漠的弹着区试验现场,钱学森与和田站遥测中队的参试人员亲切握手问候。他还登上遥测车视察,连连赞扬说:“这个设备好!简便适用!”因为其他遥测设备大,不易运输,而遥测中队这个设备比较简易。
  钱学森的鼓励,大大鼓舞了和田站遥测中队的全体参试人员。他们克服困难、努力工作,圆满完成低弹道飞行试验的预期任务。
  2009年10月31日,钱学森逝世,享年98岁。英雄逝去,举国哀悼。
朱光亚
  朱光亚,1924年12月25日出生于湖北武汉,1945年毕业于西南联合大学。1950年获美国密歇根大学博士学位。1980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1994年被选聘为首批中国工程院院士,并任中国工程院院长、党组书记。1999年1月,任总装备部科技委主任。他是中国核科学事业的主要开拓者之一,吉林大学物理学系创始人之一,“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入选“感动中国2011年度人物”,被誉为“中国工程科学界支柱性的科学家”。
  朱光亚早期主要从事核物理、原子能技术方面的教学与科学研究工作。自20世纪60年代起,他参与组织领导了中国历次原子弹、氢弹的试验,为原子弹、氢弹技术突破作出了重要贡献。从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到核航弹、导弹核武器的成功,我国仅用了两年时间就顺利完成原子弹研制的“三级跳”计划,快速实现了原子弹的武器化。有人评论说,朱光亚等科学家是把物理成果转化成工程成果、把科学技术转变成战斗力的大师。
  1977年9月,“东风四号”首次全程试验开始。为了试验任务的成功,中央委员、国防科委副主任朱光亚,中央候补委员、国防科委政委李耀文,率工作组亲赴和田站场区指导“东风四号”试验任务。
  “东风四号”是中国第一个两级液体中远程地地导弹。第一级以“东风三号”为基础稍加修改,第二级是新设计的。导弹全长29米,最大直径为2.25米,起飞质量为82吨。两级推进剂均用红烟硝酸和偏二甲肼。弹头为一枚300万吨TNT当量的热核弹头。
  朱光亚在戈壁滩与参加试验的指战员在一起工作、生活长达几十天。他身先士卒、平易近人,住的是简易房,睡的是行军床,吃的是试验部队的大锅饭,喝的是涝坝水,卫生条件也比较差。但他对这些都毫不在意,而是将主要精力放在了试验任务上,时刻与北京、首区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同时对弹着区试验任务及时作出明确的指示。
  在和田站,他和李耀文一个单位一个单位走访,了解情况,嘘寒问暖,与广大参试人员唠家常,一点架子也没有。到通信中队视察时,他们详细询问人员、设备、任务情况等,令大家感到十分亲切。他们不顾年龄大、体力弱,还驱车到各个测试点看望参试人员,鼓励大家把任务完成好。
  1977年9月24日,两位首长利用任务间隙,在叶城场区指挥所与和田站全体参试官兵合影,使参试官兵备受鼓舞。
  “东风四号”导弹是承前启后的重要型号导弹。它的研制成功对加强中国的战略核力量,为中国多级火箭的发展积累了宝贵经验,为发展洲际导弹,发射人造卫星开拓了空间技术,奠定了基础。
2011年2月26日,朱光亚逝世,享年87岁。
任新民
  任新民,1915年12月5日出生于安徽宁国。1940年毕业于重庆军政部兵工学校大学部。1945年赴美国密歇根大学研究院留学,先后获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曾任七机部副部长、航天工业部科技委主任、航空航天部高级技术顾问等。1980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1985年当选为国际宇航科学院(IAA)院士。1999年荣获“两弹一星”功勋奖章。他领导和参加了我国第一个自行设计的液体中近程弹道式地地导弹液体火箭发动机的研制,曾获国家科学技术进步特等奖、求是基金杰出科学家奖、中国载人航天工程突出贡献者功勋奖章等。任新民从事导弹与航天型号研制工作,是“中国航天事业五十年最高荣誉奖”获得者,在液体发动机和型号总体技术上贡献卓著。曾作为运载火箭的技术负责人领导了中国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的发射;曾担任通信试验卫星、实用通信卫星、“风云一号”气象卫星、发射外国卫星等六项大型航天工程的总设计师;是“两弹一星”元勋之一、“中国航天四老”之一。
  1966年12月7日,“东风三号”01批出厂进行飞行试验,时任一院副院长兼副总设计师任新民担任试验队队长。12月26日,第一枚遥测弹进行首次飞行试验。从飞行试验的情况来看,在111.2秒以前,各系统的工作是协调的,各种参数也是正常的。111.2秒以后,由于发动机组Ⅱ分机发生故障,推力突然大幅度下降。124秒时,导弹在空中自毁,弹头未能击中和田站弹着区。

  1967年1月12日,第二枚遥测弹再次发射。当导弹飞行到临近发动机关机时(129.2秒),发动机组Ⅱ分机又出现推力大幅度下降问题。两次方案考核飞行试验证明,除发动机外各系统工作稳定,导弹总体设计方案合理可行。科技人员根据两次出现故障相同的情况,经初步分析与地面试车,发现发动机燃烧室内壁在长时间工作之后会产生很大变形而撕裂。改进设计后,1967年5月17日进行第三次飞行试验,由于加注推进剂后弹体结构受力,导致六管连接器变形,出现了不能给推进剂箱增压的故障。发射部队虽已工作两昼夜,仍发扬连续作战的优良作风,安全地泄出推进剂。研制部门针对试验中出现的问题,采取了相应的技术措施,排除了上述故障,于5月26日发射。导弹完全按预定程序飞行,各系统工作正常、协调,弹头命中1726.2千米外的目标区,落点偏差小于规定值,试验获得了圆满成功。


         任新民

  1967年6月10日,“东风三号”第四次飞行试验时,发动机组Ⅰ分机也出现了推力下降的故障。为彻底解决发动机的问题,科研人员集中力量,通过数据处理、理论分析与模拟试验,层层深入地分析故障产生的原因。为了使分析、推理与试验结果更加准确,任新民决定深入弹着区,寻找残骸。
  任新民带领7位科技人员,会同基地和田站40多位战士深入茫茫大沙漠,经过5天的搜索,终于找到了发动机的残骸。当时任新民戴着眼镜,身着深色上衣,手拄红柳当拐杖。他察看了发动机残骸后说:“原来是这种情况。”
  现场残骸表明,发动机推力下降是由于推力室内部撕裂而引起的,内壁的撕裂又是由于集合器部位的钎焊缝发生了热应力腐蚀所致。工作条件恶劣、结构强度不够、钎焊料选择不当、钎焊质量不高等导致集合器部位热应力腐蚀。
  由此看来,找到残骸确定症结从而改进设计方案至关重要。当时,在场的参试人员无不被任新民严谨求实的科学家风范所折服。
  基于上述分析与判断,研制部门决定对推力室采取三大措施:身部钎焊表面处理由吹砂镀镍改为酸洗镀镍;集合器孔板有两排直径为9毫米的小孔改为5毫米宽的槽,减小集合器环形室的跨度;高温涂层延长至喷管出口处。改进后,发动机经过多次地面长程试车的检验,工作是可靠的。在以后的历次飞行试验中,发动机再没有出现过推力下降问题。

  2017年2月12日下午3时,任新民逝世,享年102岁。


“东风三号”弹头挖掘现场

黄春平
  黄春平,1938年出生于福建闽侯。航天系统工程管理和弹头技术专家,中国载人飞船“神舟一号”至“神舟五号”火箭系统总指挥,先后参加或主持9种型号48次飞行试验任务。1987年至1992年担任国家高技术计划中的“863-409”首席科学家。他还担任过“长征三号”“长征二号戊”“长征二号己”火箭总指挥,为中国航天事业作出了突出贡献。他获得过全国五一劳动奖章、总装备部载人航天突出贡献奖及两次航天奖等,是对国家有突出贡献的专家。
  从20世纪60年代起,黄春平作为从事战术、战略武器研究与试验的专家,几十年风尘仆仆,穿梭奔波在北京研制部门与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试验场之间。特别在“东风三号”导弹试验期间,他作为七机部一院弹头组组长,每次任务必到和田站,是和田站的老熟人和常客。作为导弹专家,他为人宽厚,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没有一点大专家的架子。他经常应邀给参试部队讲解导弹知识和搜索要点,与部队战士打成一片。他们一起乘坐军用六轮大卡车,一起搜索导弹弹头和火箭残骸,一起挖弹头等。他在参试部队中享有很高的威望,干部战士都亲切地叫他“老黄”。
  20世纪60年代,和田站试验场区及参试部队的条件十分艰苦。黄春平带领试验队与参试部队前往试验场区时乘坐的是军用六轮前后加力的大卡车,卡车上两边摆放着背包,人坐在背包上面。那时候参试部队为了照顾他们,也仅仅是安排他们都尽量坐在大卡车上靠前的位置。这样,颠簸稍微小一点,汽油燃烧的味道闻着也小一点。但是,大漠中的公路是在沙漠中压出来的路,沙子也非常松软,大卡车在行进时只要一刹车,灰尘就扑上汽车大厢板。到试验场区的那段公路,车辆1小时只能走7公里,一路上汽车发动机轰隆隆地直响,震耳欲聋。汽车轰鸣声夹杂着排出的尾气并伴着扑面而来的沙土,人坐在上面非常难受,如果晕车呕吐那一路上的情形将惨不忍睹。黄春平回忆当时情景:“记得那时我戴着眼镜、皮帽,才走了一小段路,摘下来一看全是灰尘。”
  指挥所住的地窝子,即在沙漠中挖出个房间大小的地方,上面搭上棚子就是住所。部队发的床单,不是铺在床上,而是搭在床的上面挡沙子。因为每天都有大量的沙子从上面落下来,弄得人从头到脚都是沙子。部队用汽车从很远的地方拉回生活用水,搜索部队都是尽可能地用水壶装满水,根本谈不上洗澡,真正体会到水贵如油。试验部队是4类灶的伙食,由于新鲜蔬菜不能保障供应,部队主要靠肉罐头和菜罐头,以及将喂养的一些活猪宰杀来改善生活。
  那时候没有导航系统,导弹打偏了几十公里,搜索弹头和火箭全靠指北针。搜索人员在茫茫大漠中像犁地一样来回搜索,冬天抗严寒,夏天顶酷暑。白天搜索到哪里,晚上就住在哪里。他们靠20多匹骆驼拉吃的喝的以及被褥行李,有时候一搜索就是20多天,最长的一次在大漠中待了123天。
  找到导弹落点是喜悦的,但将弹头残骸回收时又遇到了大麻烦。由于是沙漠地貌,参试部队在弹头落点处挖掘弹头残骸时,即使挖了直径达十几米、深五六米的大沙坑也挖不出来——要回收的东西总随着沙子往下沉。黄春平与参试部队一起参加了挖掘工作,每挖一锹沙土都要费尽全身力气,锹子一起一落,漫天都是尘土。加上野外风很大,往往刮得鼻子、嘴巴里都是沙土。
  黄春平从北京到大漠试验场区穿梭了20多次,伴随着驼铃声和铁锹掀沙的声音,演奏了一曲挖弹头、找弹体的奏鸣曲。
  多年后,笔者在北京火箭研究院与黄春平见面,聊起当年在和田站的情景,黄老依旧心潮起伏、百感交集。
  从上述科学家与和田站广大指战员近距离的接触中,我们可以发现:以钱学森为代表的老一代科学家德馨品高的大师风范历久弥新、光耀后人,它的意义和价值远远超越了国防航天领域,成为整个中华民族的精神瑰宝,汇入了中国共产党人的伟大精神长河,滋养着中华民族的强国梦想。他们永远是我们立身做人、治学研修、干事创业、为官从政的光辉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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