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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南事变中新四军第3纵队突围历险记
来源:《党史博览》2022年第3期  作者:欧阳青  点击次数:
      1940年12月底,新四军军部及皖南部队为向北移动,进行了战斗编组,组成了三个新编纵队。
      1941年1月4日,皖南事变爆发。事变发生后,新四军三个纵队都进行了转移、突围。其中,新四军第3纵队在皖南突围中牺牲惨烈,脱险者不多。突围中,纵队司令员张正坤,老5团团长徐锦树、政委林开凤不幸被俘,坚贞不屈,后均惨遭敌人杀害;而纵队政委胡荣更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拒绝被俘,自戕而死。当然,也有幸运的,如老5团参谋长梁金华被俘后,与敌人斗智斗勇,最后越狱逃脱,日后成为开国少将。还有身负重伤,又历险数月,却突围成功的老5团第2营营长陈仁洪、副营长马长炎,日后一个成为开国少将,一个成为省部级领导。 
 老5团固守顽强,牺牲惨烈。陈仁洪、马长炎重伤数月,奇迹脱险  
      皖南事变前夕,老5团只需一小时即能实现渡江北撤,但他们服从命令听指挥,疾驰南下赴云岭,与军部特务团临时编入第3纵队序列,作为右路殿后,掩护军部和皖南部队向东南转移。事变发生后不久,老5团即奉命由后卫改为前卫,为全军撤退打开通道。接着,任务再变,军长叶挺亲自下令老5团连夜赶到里潭仓,抢占丕岭西南的高岭,坚守三天,与国民党军第79师展开激战,掩护军部和大部队向泾县方向突围。完成了军长交给的任务后,老5团又从高岭急行军,追上军部,参加石井坑保卫战。敌我激战持续两天两夜,老5团英勇顽强,确保东流山诸峰不失,尤其是陈仁洪指挥的第2营表现神勇,打退国民党军第40师数十次进攻,击毙、击伤其旅长各一名。老5团也付出了重大代价,指战员们都是豁出去死战,全团六位正副营长牺牲两位,重伤三位。具体到第2营,战斗中,一颗子弹击中陈仁洪的胸部左侧,军衣被鲜血染红。他咬着牙,坚持指挥。随后,副营长马长炎的左胳膊也负重伤,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战至12日下午4时,团部派副官主任曾水元赶过来,接替第2、3营的东头山阵地指挥,陈仁洪和马长炎被抬下山进行抢救。 
      13日突围前夕,陈仁洪主动提出就地隐蔽养伤,为的是不增加部队突围的负担。随后,他和马长炎带着一个侦察班和一名卫生员和一些药品、粮食以及一竹筒熬熟的猪油,告别了部队,隐蔽到10余公里以外的深山老林之中。曾水元指挥剩余的几十人奉命进行突围,战至弹尽粮绝后,跳出战壕与数十倍之敌展开肉搏,几乎全部牺牲失散。陈仁洪的这种负伤隐蔽,其实也意味着牺牲。山上山下到处是搜山的敌军,他们潜伏在深山野岭的隐蔽处,不敢生火做饭,白天怕冒烟、晚上怕火光被发现,只好用盐和猪油拌着生大米维持生命,还常吃野菜、嚼草根,巧妙地躲过顽军一次次的搜捕。 
      后来,陈仁洪、马长炎在深山老林中通过老乡的帮助,养好了伤,并在隐蔽中坚持了下来。到3月份,他们逐渐聚集了失散人员30多人。后与项英、李志高取得联系。清明节后,随李志高等避开大路、村庄,沿着山间僻径,夜行晓宿,向茂林、章家渡、北贡里、戴家汇、板石岭、泥埠桥方向急速赶路。他们几十个人分成了几个战斗小组,行军时拉开一定的距离。山上的路很难走,大家经常被野藤绊倒,脸和衣服被划了一道道口子,但是归队心切,谁也不在乎这些,渴了喝口山水,饿了嚼把炒米。这样一直走了三天三夜。第四天,队伍来到第2营的原驻地老虎山。在村西边的一座大庙里休息了一天,吃了一顿竹笋白米饭。当夜赶到长江南岸繁昌县的油坊嘴附近,通过老乡找到了渡船。4月13日黎明前,一行几十人未放一枪顺利过江,到达江北无为的白茆洲。 
 特务团突围险象环生。张云龙等98人成为最先胜利突围到江北的英雄  
      1月9日晚,在叶挺指挥高坦突围(也是第一次突围)时,第3纵队特务团就已经幸运地突围出去了一部。当时,特务团奉命在高坦分两路突围,一路由团长刘别生、副营长曾昭墟率第2营为前卫营充当突围先锋,另一路由政委张闯初率领团主力随后跟进突围。叶挺规定的突围方向是章家渡,集结地点在青弋江北岸。 
      在突围中,刘别生率特务团前卫营在前头开路。向北翻过几个山头,刚刚进入一个谷地,就遭到早已等待在此的敌人袭击。很快,刘别生带着一个排从侧翼扑了过去,但不久就被冲散失联了。团总支书记石昂继续带前卫营突围,终于冲到了青弋江边的一个渡口,突围出来有100余人。接着,张闯初率领团主力突围出来也有100余人。但突围至青弋江北岸以后,两支队伍失去联络。
      为了行动灵活,以便相机北渡,在曾昭墟、石昂的统一指挥下,组成四个队,分散在南陵、泾县、铜陵、繁昌一带活动。军政治部干事陈虹负责率领一个队在铜陵、繁昌开展游击行动,收容零散突围出来的指战员。 
      在繁昌县狮子山上,曾昭墟他们又见到了从另一路突围出来的张闯初和代参谋长杨采衡等。会合后,四个队经统一指挥,准备渡江。2月15日晚,共280多人的队伍分三批坐船渡江,在江北无为游击纵队的接应下,胜利到达长江北岸的无为白茆洲。 
      特务团的两次突围也充满了传奇色彩。1月9日高坦突围时,仅前卫营突出高坦,主力两个营受阻击后回到石井坑,坚守长龙山阵地。而带前卫营突围的刘别生却没有冲出去,又返回了军部。团主力两个营虽然受阻,但率领他们突围的张闯初和杨采衡却冲出去了。第一批冲到长江南岸后,他们服从命令,留下游击,进行收容,其实并未脱险。 
      1月10日起,特务团第3营副营长雷光熙率领因受到阻拦未冲出去的第3营,自动留在长龙山守阵地。在即将被国民党军切断打散的危急时刻,军部参谋张云龙奉副参谋长周子昆之命,赶到长龙山指挥特务团两个营,与数倍之敌血战三天三夜,圆满完成阻击任务。1月13日的第二次石井坑突围时,刘别生奉命带领军警卫连、侦察连、通信连各一排人员,掩护主力突围,后被冲散。后来,张云龙带领特务团第3营突围的余部,与刘别生所部相遇,又与第2纵队政委黄火星率领的老3团余部相遇,遂合兵一处,尚有建制完整的警卫排,还有教导总队、军直属队、新1团、老5团等失散人员近200人。经大康王村再次突围,从章家渡过青弋江的舒溪河,再次被打散。大家各自日宿夜行,于19日凌晨5时,趁日军巡逻艇停巡的间隙,从繁昌油坊嘴乘几艘船渡江到达无为白茆洲。20日到达巢南江北无为游击纵队司令部。张云龙他们这98人是第一批突围成功后脱险,并胜利到达江北的。 
     与此同时,特务团第1营由石井坑突围至大康王村,决定按第1、2、3连分成三个战斗分队,分别由营长徐绍荣、团政治处主任程业棠、军事主任教员蔡园率领突围。蔡园负责第2连组成的分队,成立临时党支部,宣布为“新四军东进独立大队”,蔡园任大队长。在突围中,20多人先后牺牲。春节后,仅徐绍荣、程业棠、蔡园10多人由繁昌泥埠桥附近过江到无为二区泥汊附近上岸。
 张福标改名张雍耿,带30余人渡江北返。何志远与未婚妻机智灵活脱险  
       1月13日下午突围前夕,第3纵队政治部军法处处长张福标布置好保卫纵队首长突围安全的重点要求、行动路线、警卫人员跟进等事项。晚上突围时,敌我接火的枪声一响,很快突围阵形就乱了。他作为军法处处长,不但没能跟在首长身边调度、保护,队伍也被敌人冲散,孤零零地在漆黑的山林间行进。后来,张福标陆陆续续地收容了几名战友。 
      14日一早,他们与纵队司令部作战科科长马森荣、通讯科参谋沙林等20多人巧遇。队伍被冲散后,大家都是一股一股的,三三两两的,还有不少单打独斗的。为了缩小目标,他们白天化整为零,分头行动,晚上再集中会合,以学鸟叫为集合暗号。他们在东流山的沟谷中转来转去,一天后才转到东流山西南的高坦村。大致突围方向是对的,但高坦村已被国民党军后勤部队占据。幸好遇到老5团突围出来的零散战友,说高坦村后有一座木板桥可以通往茂林。大家喜出望外,合兵一处,以短枪班在前,抹掉了国民党军的哨兵,悄悄过桥出村。不久,在向铜山进发途中,马森荣英勇牺牲,改由张福标接任这支突围队的队长兼指导员。为了防止被搜山的国民党军发现行动足迹,张福标让走在最后面的同志把踩倒的草扶起来,消除脚印。或者故意朝着相反的方向踩草,把国民党军引到另外的一条沟里去。走出山林后,又碰上了几个国民党军散兵游勇,张福标让短枪班击毙了几人,为马森荣报仇。 
      后来,张福标找到一个可靠的向导,向导带着大家到了铜山,大家住在一位老乡家里。休息了两天后,他们假扮成筑路队,扛着扁担、铁锹和铁铲,蒙混过敌人的岗哨,来到东濯河边。在一位船工的帮助下,他们渡过了青弋江,终于跳出了国民党军的第三层包围圈。随后,从青阳和泾县的交界处,北上通过南陵县境,来到繁昌县西南的梅冲,再到铁矿山。冲过日军的封锁线后,在山脚下的一个村子里与地下交通站接上了联系。2月上旬,张福标和沙林等30余人,从繁昌油坊嘴渡江成功到达无为白茆洲。 
      1941年春夏期间,张福标奉命到江苏盐城华中局党校学习。这里战友多,知识分子多,大家对从皖南事变中九死一生突围脱险出来的傅秋涛、张福标等人的英雄事迹敬佩不已。代军长陈毅听完他们的经历后,笑着说:“你们这是跟阎王爷有亲戚啊?到了门口就是不收你们!”另外,大家觉得张福标的名字比较封建,不大好听,说你对革命忠心耿耿,应该叫张雍耿。张福标觉得有道理,从此改名张雍耿。 
      同样在1月13日下午突围前夕,第3纵队一线部队老5团阵地战斗异常惨烈,团长、政委和参谋长都负伤转移,大部分战士不是牺牲就是负伤。这时,全团只剩下不到百人,团政治处副主任何志远果断地站出来,向大家宣布:“我来负责全团,与同志们坚守阵地。”后来,军部让部队撤退突围的命令下达。何志远首先来到坚守最顽强的第2营,在传达命令的同时,看望身负重伤的陈仁洪、马长炎,并准备给他们每人组织十几个战士轮换抬着一起突围。陈仁洪、马长炎坚定地表示,这样会给部队行动带来很多麻烦,我们不能再拖累部队,申请就地隐蔽养伤,如有可能活下来,争取早日归队。 
      何志远安顿好部队和伤员之后,又回到团部进行突围准备,却没有时间去看望自己的未婚妻——时为团政治处下属民运工作队队员的赵亚。他俩是在工作中认识的,若皖南事变没有发生,他们就会在江南水乡驻地结婚。现在,竟面临险境,生死难卜。残酷的现实是,他俩近在咫尺,却难以共同携手突围,因为各有各的任务。 
       突围时,除了打冲锋的突击队和保卫首长的警卫队,其余人员,能跟着大部队突围的就突围,不能跟着的,就各自为战、分散突围。一时间,枪声四起,硝烟弥漫,战马嘶鸣,步伐凌乱,人声嘈杂。很快,队伍就被冲散了。也有不少就地隐蔽的,尤其是非战斗人员。天黑后,枪声停了,敌我双方都不打了。何志远留了下来。他和团特派员刘国兴率老5团机关干部包括部分非战斗人员,钻进山上一片密林里。趁天黑敌人停止进攻之时,他们才艰难地撤下了东流山。 
      第二天,国民党部队就开始搜山了。山上,山下,谷口,坡地,曳光弹和流弹交叉纷飞,到处是敌人的分队,到处都有新四军的零散人员。有的被抓,有的被打伤,甚至被打死。机敏的赵亚身体灵巧地骑在山崖边一棵横倒的树上,因有树叶的遮挡,幸而没被发现,躲过了敌人的几拨搜捕。就这样,躲躲藏藏,赵亚又在山上转了几天,既为保全自己伺机突围,又为执着地要寻找自己的未婚夫何志远。 
      最终,赵亚在突围的路上与何志远相遇。这时,何志远右胸负伤已不能提枪。何志远告诉她,自己在敌人搜山时被发现了。敌人摸到他身上有钱,问他是什么人,何志远灵机一动说自己是军需。两个士兵便把钱搜走了。其中有个恰好是湖南人,于是何志远和他攀起老乡:“中国人不打中国人,老乡更是如此。这些钱你拿去逃个生路,大家各自方便吧。”那个湖南士兵可能良心发现,不但放了何志远,临走还丢下一些钱说:“给你做盘缠。” 
      2月中旬,何志远、刘国兴、赵亚等一行,计划从繁昌油坊嘴渡江到无为白茆洲。后来,组织上把赵亚留在江南繁昌县委工作,她就没有过江。 
       过了江的同志休息一段时间后,何志远、刘国兴随即参加简单整训,接着领受新的战斗任务。这个任务是重返皖南!新四军第7师派巫希权、何志远、肖须知率第55团第1营部分武装重返皖南,成立铜陵、青阳、南陵地区党政军委员会。何志远任书记兼游击大队政委,巫希权任游击大队大队长,杨明任副书记。具体任务是接应和收容在皖南事变中失散的新四军人员,继续坚持开展抗日斗争,创建皖南根据地。接着,何志远等率领两个大队的部分人员共200余人,分两路开进,分批从无为白茆洲南渡长江,到皖南繁昌红花山会合。半年多时间里,何志远他们收留了皖南事变中失散的100余名干部、战士。除大部分护送江北外,留下一部分充实到各地游击队和地方党组织中去。同时,动员当地青年参加新四军,部队发展到600多人。这期间,在江南5、6月份花红柳绿的季节,何志远从皖南回到师部驻地无为东乡汇报工作,同时打了结婚报告,由新四军第7师政委曾希圣批准,与已到达江北,并在中共皖南特委党校学习的赵亚在无为东乡三官殿附近的一个村子里结婚。仅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便回到了皖南前线,继续领导游击斗争。 
 梁金华在医院逃脱,一路化装成叫花子找部队。陈茂辉九死一生,在上饶集中营成功越狱  
      老5团参谋长梁金华是在指挥东流山主峰阵地阻击战中英勇负伤的。突围时,他也躲藏了,却没有陈仁洪和马长炎幸运,后来被国民党军搜山部队搜出而被俘。国民党军监视着新四军被俘战士,用担架将身负重伤的梁金华抬到第六后方医院。梁金华亮出在平江谈判时国民党军发的通行证,自称是国民党军的一个参谋。因此,在后方医院治疗时,医护人员对他比较尽心尽力。由于误认为梁金华是“自己人”,医院对他的管理比较松懈。梁金华在伤势没有痊愈的情况下,瞅准机会偷偷逃了出来。一路上,他化装成叫花子,沿途乞讨于皖赣交界处,秘密地寻找新四军。 
       有一次,梁金华遇到了一伙日军士兵的盘查。他瞄准机会,夺过一挺机枪,就向敌人猛扫,一下子击毙了十几个日军士兵。不等日军士兵回过神来,梁金华已经逃脱了。接着,他钻进一户农家。老大爷见他说是新四军,情势危急,一把拉他到闺女房中,让他躲在被窝里假装生病。日军士兵追进来以后,老乡说自己女婿患天花传染病,这才骗走了他们。为了感激老大爷的救命之恩,身材魁梧的梁金华保证说,等革命胜利了,一定来娶你的女儿当媳妇。经历了千辛万苦,梁金华终于找到新四军,并被送到受我党影响较深的何正宏私人医院进行治疗和康复。突围负伤的皖南特委书记李步新也在同一医院接受治疗和康复。 
      1月12日晚,军部首长机关突围时,军政治部民运部第三科科长陈茂辉跟随军长叶挺等一起行动。途中遇到敌人拦阻射击,陈茂辉与叶挺等退回山上隐蔽。不久,敌人一个冲锋,又把他和叶挺冲散了。 
      14日傍晚,军部在叶挺下山谈判被国民党军无理扣押的情况下,再次进行突围,也是最后的突围。陈茂辉由于连日劳累、饥饿,导致生病而吐血,无法行动。在这种情况下,组织安排他带领一个机枪排长和两名战士、一个炊事员等人,在大康王西坑的一个山沟里隐蔽起来。突围后,许多人被俘。陈茂辉等零星人员摸黑在山路上艰难前行。 
      16日,敌人满山遍野拥上来,一面烧山,一面胡乱放枪,在猛烈的火焰和枪声里,那个炊事员跳起来逃生。这样,陈茂辉他们暴露了。敌人一下子拥上来,饥病交加的陈茂辉被俘了。 
      后来,陈茂辉和叶挺等1000多名被俘人员被关押进上饶集中营。1941年4月24日,陈茂辉和同室病友、皖南特委秘书长张世杰,在被安排打扫隔壁医务室的卫生时,偶然发现室内墙角的一个旧橱子,靠着一扇没有钉死只是插了闩的侧门。医务室本身就是用农民的住房改造的,通前后院。于是,当天午夜,他们乘哨兵打呼噜沉睡之时,蹑手蹑脚地走到旧橱子跟前,并将其移开,露出侧门。再把白天用一个小碗接的水浇在门闩上,然后无声地拉开门闩,把侧门推开一个窄缝,侧着身子轻轻挤出去。然后,他们伏下身子,穿过一条小巷,迅速向对面的山上跑去,终于逃出魔窟,从上饶集中营越狱成功。他们千辛万苦,九死一生,从江西至福建、浙江,最后到安徽。两人在皖南旌德县分手。陈茂辉回到江北新四军第7师,张世杰回到重建的皖南特委。陈茂辉于2015年3月23日逝世,享年103岁。 
       新四军从1月4日离开皖南,历经四个多月,同国民党顽军进行了你死我活、百折不挠的斗争。在艰难困苦、九死一生的恶劣环境中,他们冲破了国民党军队的包围、堵截、封锁、“清剿”,历经千辛万苦,许多人突围、脱险成功。新四军不仅没有被国民党顽军消灭,而且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更加发展壮大。数万新四军健儿驰骋在抗日疆场,转战大江南北,为夺取抗日战争的彻底胜利作出了重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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